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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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白霧收好了腰帶, 垂眼看了一眼腳踝。
剛剛一直有鈴鐺的響聲，她才發現是自己腳上的紅繩鈴鐺。
鈴鐺和紅繩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她摸了摸，顯然不是普通的線繩, 上面也沒有接口, 摘不下來。
鈴鐺是銀白色的，不過摸起來卻不像金屬, 觸手溫涼潤滑, 更像是玉石。
她收回手，沈默著走出衛生間，去了廚房準備早餐。
“今天吃什麽！”
小松鼠蹦蹦跳跳過來, 期待地看著她。
“燒麥和豆漿。”
小松鼠主動去幫她洗豆子，放進破壁機裏定時, 然後回來和平時一樣搖著尾巴看她揉面，包肉餡燒麥。
白霧垂著眼睛，忽然輕聲：“小栗子，昨天辛苦你幫我換衣服了，那腰帶壞了很難解吧, 你都弄斷了也沒開。”
聞栗一楞, 反應過來連忙：“是、是啊, 可難解了。”
心道怪不得昨天啊嗚咬了半天腰帶都解不開還要幫忙，原來是壞掉了, 還好最後邪神大人直接弄斷了解開。
白霧聽完, 手下動作沒停，垂下眼睫遮住了神色, 繼續做早餐。
陽臺，一夜沒睡的巫伏坐在躺椅上輕晃著, 手不停撥弄著手裏的兔兒燈，仿佛這樣就能平靜下來。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兔子的紅眼睛上。
兩相對視，兔子呆呆地看著他，他直直地看著兔子。
巫伏倏地把兔兒燈丟到了一邊，有些煩躁地起身，走去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手機就放在茶幾上，和電視遙控器擺在一起，自從白霧買來後聞栗迷上了網絡游戲，天天上網玩手機，他對這些沒什麽興趣，除了偶爾看個時間，基本沒怎麽用過。
巫伏盯著手機看了半晌，拿了起來，點進了搜索引擎裏。
指尖在界面上停留了幾秒，輸入了一行字。
下一秒，界面跳轉，出來許多信息。
一長串文字回答掛在最上方。
【寵物為什麽會親吻主人？又代表什麽含義？有以下三大原因——】
【1、表示順從或服從。】
【在寵物眼裏，主人雖然是最親近的人，但又不可避免的有威嚴感，寵物在害怕主人時，會用親吻或鼻尖碰觸的行為來表示對主人的順從，小心地討好。】
喝醉後的寵物都能踩在他身上指使他洗衣服了，哪點樣子像是害怕他？
巫伏略過，看下一條。
【2、吸引主人的註意力。】
【寵物需要主人的親近來提供情緒價值，簡單來說，就是寵物會喜歡和主人玩，喜歡被主人順毛/擼毛、抱抱。】
【有時候主人在忙，冷落了寵物的時候，寵物就會用親吻或碰觸的行為來吸引主人的註意力，讓主人來陪它一起玩。】
【長時間不陪寵物玩寵物有可能抑郁，忙碌之餘，請不要忘了多陪陪自己的寵物哦～】
巫伏若有所思，剛回來的那幾天小寵物因為怕惹他生氣是自己睡的，後面就忍不住撒嬌要抱抱。
不過這點也不能算，這一個月小寵物都是跟他一起睡的，不存在冷落了寵物的可能。
巫伏繼續看下一條。
【3、向主人尋求安慰。】
【主人是寵物最親近熟悉的人，當寵物產生了不安/難過的情緒時，可能會親吻/舔舐主人的臉頰來尋求安慰。】
【這種時候最好多抱抱寵物，或者帶寵物出去轉轉，讓寵物跟朋友一起玩游戲，散散心。】
這條似乎……
巫伏回想起昨晚，小寵物確實語氣低落地說過別人都說她是怪物，沒人想要她，沒人願意跟她一起玩的話。
原來是想向他尋求安慰，巫伏明白了個中原因，頓時輕松了起來，關掉了手機。
於是他也就沒看到這篇文章又洋洋灑灑寫了五百字呼籲關愛寵物的最後末尾，標註了幾個大字——狗狗篇。
而白霧這邊在等燒麥蒸好的期間，也在思索著，兩次醉酒後她都沒有記憶，這種不在她掌控之內的感覺令她十分難受。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瑜雅以前給她測酒量的時候只是說讓她在外千萬別喝酒，卻沒有告訴她她喝完酒之後是什麽樣子，白霧無從揣測。
她只能從小松鼠破綻的話中得出信息——昨晚是邪神幫她脫的衣服，甚至可能是他幫她洗的澡。
而如果現在去問白瑜雅的話，不用想就會招來懷疑和擔心。
白霧並不想讓她知道邪神的事，為了不讓她牽扯其中，這段時間都一直沒有去過醫院，只是在線上交流。
思索了一會兒後，白霧點開了手機，找到了梁靜。
這一個月來梁靜經常會跟她發消息，想約她出去玩，不過她都以在學車的理由拒絕了。
只是這樣也擋不住她的熱情，經常會在微信上給她分享趣事，漂亮衣服，以及向她咨詢感情問題。
對，向從沒談過戀愛的她咨詢感情問題。
上次游樂場事件的最終結果是，她和許易年同乘了摩天輪，但她卻沒有向他表白心意。
用她的話說就是：【哎呀，他這邊才剛受情感打擊，到了人生的低谷期，我這不是趁人之危嘛。而且經過我仔細周密的計算，我當時表白的成功率比中彩票頭獎的概率還要低上那麽一丟丟。】
白霧問她這個成功率是怎麽計算的。
她理直氣壯義正辭嚴：【小說裏都這麽寫的，照這種情況來分析，青梅是打不過天降的！】
白霧：【……】
白霧：【小說也少看點吧。】
找到梁靜的聊天框，上面還停留在昨晚她分享來的鏈接【男子偷功德箱辯稱菩薩手比ok是同意】
【小白，你說我過年去祖墳燒香時候表白，如果被拒絕了就說鬼上身，這個辦法怎麽樣？是不是極其高明！】
“……”
白霧沈默了下，敲了一行字過去：【那你去的時候記得多帶點紙錢。】
梁靜剛好在線：【哎呀放心啦，我家老祖宗都很好脾氣很好說話的啦。】
【不過我昨天仔細計算了實際實施的可能性，感覺概率不高，我再想想別的。】
白霧手指點了點。
【我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
早餐做好，白霧把燒麥端上桌，摘下圍裙坐下吃飯。
對面的青年跟平時一樣安靜用餐，絲毫看不出來異樣，白霧也沒吭聲，在安靜吃完飯後，擡起眼來。
“哥哥，梁靜今天約我出去玩，我可以去嗎？”
聽到她的話，巫伏愈發確信了那條搜索信息，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小寵物就已經主動要去和朋友出去散心了。
青年半搭著眼皮：“去吧。”
白霧收拾了下，換了身簡單的衣服。
她平時沒怎麽買過衣服，兩年前白瑜雅倒是會給她買小裙子，不過大多已經不能穿了，這兩年她圖方便耐穿都是買一些基礎的上衣褲子，以及兩套藍白條紋校服換著穿。
昨天的那套裙子，還是她這兩年頭一回給自己買的漂亮衣服。
巫伏也註意到了這點，目光落在剛出房間的女孩身上。
那次逛商場時候看到了許多鮮亮的衣服，而女孩身上的衣服卻總是黑色灰色，看起來也有點舊。
從居住的巢穴也不難看出，小寵物以前過得很拮據、困難。
“過來。”他喚了一聲。
正準備出門的白霧楞了一下，走了過去，站在青年坐的沙發前，溫聲開口。
“怎麽了，哥哥？”
話剛問完，手腕被一股力道抓住，忽的一拉，白霧就倒在了青年懷裏，撲坐在了他身上，臉貼在溫熱胸膛上，令人迷幻的氣息一下充斥包裹住了她。
白霧：！？
還沒反應過來，後腦被青年掌心籠住，從頭頂慢慢地順著頭發往下摸，摸到發尾後又擡起來，移到頭頂，重覆這個動作。
不敢動的白霧：？
邪神就這麽一只手攬著她的後腰抱著她緊貼著，一只手重覆這個摸頭發的舉動，白霧一頭霧水也不敢掙脫，只能任由他揉亂自己剛梳好的頭發。
大概摸了五六分鐘，青年終於放開了她，懶洋洋出聲。
“去吧t。”
“……”
白霧心情覆雜地從他懷裏站起來，拿上包走出了家門。
而在她離開了家一段時間後，邪神放下手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出了家門。
在角落裏靜音打游戲的小松鼠瞥了一眼，沒有在意，繼續埋頭打游戲。
與此同時，牧雲的辦公室裏緊急通訊器忽然響起，他把剛塞進嘴裏的早餐吐了，連忙接了起來。
他語氣嚴肅：“什麽情況？”
“報告牧隊，邪神出門了。”
牧雲松了口氣：“沒事，看好就行了。”
一開始邪神剛到人類社會的時候，他也草木皆兵，生怕邪神做出什麽危害人類的事來。
不過這一個多月過去，邪神每次跟白霧出門，都很平靜，除卻那次在游樂場用了能力瞬移回家外，其他時間都跟普通人類沒什麽區別。
這也讓他們放心了很多，邪神對人類並不是只有厭惡態度，對人類社會感興趣，就證明他們有交朋友合作的機會。
通訊器對面的聲音有點猶豫：“可是牧隊……這次邪神身邊沒有白小姐，是自己出門的。”
牧雲一楞，草，他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派人看好了，我馬上過去。”
去的路上，牧雲調了全部武裝隊整裝待命，還把消息告訴了在家裏睡懶覺的black。
這小子一聽到消息瞌睡全醒了，光速穿好衣服，從儲藏室裏拿了符，加急趕到了坐標地點。
black頂著個雞窩頭坐進牧雲的車裏，連珠炮的：“怎麽個事兒，這不是拍賣場嗎？難道邪神要搶東西？不可能吧，我覺得他也不缺這點……”
牧雲緊皺著眉，吐字：“他沒搶，只是去出了一件拍品，加進了今天上午十點的拍賣裏。”
black好奇：“什麽拍品？”
“一件有些年頭的玉器。”
牧雲擡指劃了劃拍賣場剛放出來的鑒定信息，“乍一看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小物件也並不引人註目，不過說不定暗藏什麽玄機，我已經安排人把這件拍品拍下了，等回頭給科研組研究一下。”
black：“……希望不要是什麽生化武器，前些天那個腐屍案給我看的三天沒吃下去飯。”
“對了，白呢？邪神自己出來她不知道嗎？”
牧雲放下手機，“我聯系過了，但她去了朋友家，一直沒回消息，不知道在做什麽。”
“不過他們報告說，邪神是在她離家之後半個小時才出門的，我想她大概也不知道邪神會自己離開。”
一上午過去，牧雲在拍賣場遠處等到拍賣結束，青年走了出來，開動了車。
牧雲沒有猶豫，驅車跟上了這輛白車。
白車開進了宜寧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黑車也開了進去。
最高的屋頂之上，黑貓懶洋洋搖著尾巴，看著底下的場景。
哼，一群笨蛋人類，就這樣就想追蹤，未免也太小看神了點。
如果不是他擅長隱匿，這些天從頭到尾費大功夫幫他們遮掩，他們早就被發現了。
black看著白車停在車位上，不禁蹙了眉：“這邊人流量可以說是本市最大的，邪神是想做什麽？”
“上次，洛斯就在這裏殺了孫高遠，難道邪神也想……”
黑貓搖晃的尾巴一僵。
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蠢蛋人類！
牧雲也皺著眉頭。
兩人的目光都緊盯著剛下車的青年，他帶了口罩，看不清臉，遠遠地只能感覺到青年腳步隨意慵懶，有目的性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目光跟著投過去，只見青年停留在了一家裝潢華麗清新的高級定制成衣店前，掃了一眼，走了進去。
透過漂亮的櫥窗，牧雲兩人清晰地看到了店裏掛著的……女裝。
牧雲：？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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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收好了腰帶, 垂眼看了一眼腳踝。
剛剛一直有鈴鐺的響聲，她才發現是自己腳上的紅繩鈴鐺。
鈴鐺和紅繩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她摸了摸，顯然不是普通的線繩, 上面也沒有接口, 摘不下來。
鈴鐺是銀白色的，不過摸起來卻不像金屬, 觸手溫涼潤滑, 更像是玉石。
她收回手，沈默著走出衛生間，去了廚房準備早餐。
“今天吃什麽！”
小松鼠蹦蹦跳跳過來, 期待地看著她。
“燒麥和豆漿。”
小松鼠主動去幫她洗豆子，放進破壁機裏定時, 然後回來和平時一樣搖著尾巴看她揉面，包肉餡燒麥。
白霧垂著眼睛，忽然輕聲：“小栗子，昨天辛苦你幫我換衣服了，那腰帶壞了很難解吧, 你都弄斷了也沒開。”
聞栗一楞, 反應過來連忙：“是、是啊, 可難解了。”
心道怪不得昨天啊嗚咬了半天腰帶都解不開還要幫忙，原來是壞掉了, 還好最後邪神大人直接弄斷了解開。
白霧聽完, 手下動作沒停，垂下眼睫遮住了神色, 繼續做早餐。
陽臺，一夜沒睡的巫伏坐在躺椅上輕晃著, 手不停撥弄著手裏的兔兒燈，仿佛這樣就能平靜下來。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兔子的紅眼睛上。
兩相對視，兔子呆呆地看著他，他直直地看著兔子。
巫伏倏地把兔兒燈丟到了一邊，有些煩躁地起身，走去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手機就放在茶幾上，和電視遙控器擺在一起，自從白霧買來後聞栗迷上了網絡游戲，天天上網玩手機，他對這些沒什麽興趣，除了偶爾看個時間，基本沒怎麽用過。
巫伏盯著手機看了半晌，拿了起來，點進了搜索引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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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為什麽會親吻主人？又代表什麽含義？有以下三大原因——】
【1、表示順從或服從。】
【在寵物眼裏，主人雖然是最親近的人，但又不可避免的有威嚴感，寵物在害怕主人時，會用親吻或鼻尖碰觸的行為來表示對主人的順從，小心地討好。】
喝醉後的寵物都能踩在他身上指使他洗衣服了，哪點樣子像是害怕他？
巫伏略過，看下一條。
【2、吸引主人的註意力。】
【寵物需要主人的親近來提供情緒價值，簡單來說，就是寵物會喜歡和主人玩，喜歡被主人順毛/擼毛、抱抱。】
【有時候主人在忙，冷落了寵物的時候，寵物就會用親吻或碰觸的行為來吸引主人的註意力，讓主人來陪它一起玩。】
【長時間不陪寵物玩寵物有可能抑郁，忙碌之餘，請不要忘了多陪陪自己的寵物哦～】
巫伏若有所思，剛回來的那幾天小寵物因為怕惹他生氣是自己睡的，後面就忍不住撒嬌要抱抱。
不過這點也不能算，這一個月小寵物都是跟他一起睡的，不存在冷落了寵物的可能。
巫伏繼續看下一條。
【3、向主人尋求安慰。】
【主人是寵物最親近熟悉的人，當寵物產生了不安/難過的情緒時，可能會親吻/舔舐主人的臉頰來尋求安慰。】
【這種時候最好多抱抱寵物，或者帶寵物出去轉轉，讓寵物跟朋友一起玩游戲，散散心。】
這條似乎……
巫伏回想起昨晚，小寵物確實語氣低落地說過別人都說她是怪物，沒人想要她，沒人願意跟她一起玩的話。
原來是想向他尋求安慰，巫伏明白了個中原因，頓時輕松了起來，關掉了手機。
於是他也就沒看到這篇文章又洋洋灑灑寫了五百字呼籲關愛寵物的最後末尾，標註了幾個大字——狗狗篇。
而白霧這邊在等燒麥蒸好的期間，也在思索著，兩次醉酒後她都沒有記憶，這種不在她掌控之內的感覺令她十分難受。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瑜雅以前給她測酒量的時候只是說讓她在外千萬別喝酒，卻沒有告訴她她喝完酒之後是什麽樣子，白霧無從揣測。
她只能從小松鼠破綻的話中得出信息——昨晚是邪神幫她脫的衣服，甚至可能是他幫她洗的澡。
而如果現在去問白瑜雅的話，不用想就會招來懷疑和擔心。
白霧並不想讓她知道邪神的事，為了不讓她牽扯其中，這段時間都一直沒有去過醫院，只是在線上交流。
思索了一會兒後，白霧點開了手機，找到了梁靜。
這一個月來梁靜經常會跟她發消息，想約她出去玩，不過她都以在學車的理由拒絕了。
只是這樣也擋不住她的熱情，經常會在微信上給她分享趣事，漂亮衣服，以及向她咨詢感情問題。
對，向從沒談過戀愛的她咨詢感情問題。
上次游樂場事件的最終結果是，她和許易年同乘了摩天輪，但她卻沒有向他表白心意。
用她的話說就是：【哎呀，他這邊才剛受情感打擊，到了人生的低谷期，我這不是趁人之危嘛。而且經過我仔細周密的計算，我當時表白的成功率比中彩票頭獎的概率還要低上那麽一丟丟。】
白霧問她這個成功率是怎麽計算的。
她理直氣壯義正辭嚴：【小說裏都這麽寫的，照這種情況來分析，青梅是打不過天降的！】
白霧：【……】
白霧：【小說也少看點吧。】
找到梁靜的聊天框，上面還停留在昨晚她分享來的鏈接【男子偷功德箱辯稱菩薩手比ok是同意】
【小白，你說我過年去祖墳燒香時候表白，如果被拒絕了就說鬼上身，這個辦法怎麽樣？是不是極其高明！】
“……”
白霧沈默了下，敲了一行字過去：【那你去的時候記得多帶點紙錢。】
梁靜剛好在線：【哎呀放心啦，我家老祖宗都很好脾氣很好說話的啦。】
【不過我昨天仔細計算了實際實施的可能性，感覺概率不高，我再想想別的。】
白霧手指點了點。
【我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
早餐做好，白霧把燒麥端上桌，摘下圍裙坐下吃飯。
對面的青年跟平時一樣安靜用餐，絲毫看不出來異樣，白霧也沒吭聲，在安靜吃完飯後，擡起眼來。
“哥哥，梁靜今天約我出去玩，我可以去嗎？”
聽到她的話，巫伏愈發確信了那條搜索信息，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小寵物就已經主動要去和朋友出去散心了。
青年半搭著眼皮：“去吧。”
白霧收拾了下，換了身簡單的衣服。
她平時沒怎麽買過衣服，兩年前白瑜雅倒是會給她買小裙子，不過大多已經不能穿了，這兩年她圖方便耐穿都是買一些基礎的上衣褲子，以及兩套藍白條紋校服換著穿。
昨天的那套裙子，還是她這兩年頭一回給自己買的漂亮衣服。
巫伏也註意到了這點，目光落在剛出房間的女孩身上。
那次逛商場時候看到了許多鮮亮的衣服，而女孩身上的衣服卻總是黑色灰色，看起來也有點舊。
從居住的巢穴也不難看出，小寵物以前過得很拮據、困難。
“過來。”他喚了一聲。
正準備出門的白霧楞了一下，走了過去，站在青年坐的沙發前，溫聲開口。
“怎麽了，哥哥？”
話剛問完，手腕被一股力道抓住，忽的一拉，白霧就倒在了青年懷裏，撲坐在了他身上，臉貼在溫熱胸膛上，令人迷幻的氣息一下充斥包裹住了她。
白霧：！？
還沒反應過來，後腦被青年掌心籠住，從頭頂慢慢地順著頭發往下摸，摸到發尾後又擡起來，移到頭頂，重覆這個動作。
不敢動的白霧：？
邪神就這麽一只手攬著她的後腰抱著她緊貼著，一只手重覆這個摸頭發的舉動，白霧一頭霧水也不敢掙脫，只能任由他揉亂自己剛梳好的頭發。
大概摸了五六分鐘，青年終於放開了她，懶洋洋出聲。
“去吧t。”
“……”
白霧心情覆雜地從他懷裏站起來，拿上包走出了家門。
而在她離開了家一段時間後，邪神放下手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出了家門。
在角落裏靜音打游戲的小松鼠瞥了一眼，沒有在意，繼續埋頭打游戲。
與此同時，牧雲的辦公室裏緊急通訊器忽然響起，他把剛塞進嘴裏的早餐吐了，連忙接了起來。
他語氣嚴肅：“什麽情況？”
“報告牧隊，邪神出門了。”
牧雲松了口氣：“沒事，看好就行了。”
一開始邪神剛到人類社會的時候，他也草木皆兵，生怕邪神做出什麽危害人類的事來。
不過這一個多月過去，邪神每次跟白霧出門，都很平靜，除卻那次在游樂場用了能力瞬移回家外，其他時間都跟普通人類沒什麽區別。
這也讓他們放心了很多，邪神對人類並不是只有厭惡態度，對人類社會感興趣，就證明他們有交朋友合作的機會。
通訊器對面的聲音有點猶豫：“可是牧隊……這次邪神身邊沒有白小姐，是自己出門的。”
牧雲一楞，草，他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派人看好了，我馬上過去。”
去的路上，牧雲調了全部武裝隊整裝待命，還把消息告訴了在家裏睡懶覺的black。
這小子一聽到消息瞌睡全醒了，光速穿好衣服，從儲藏室裏拿了符，加急趕到了坐標地點。
black頂著個雞窩頭坐進牧雲的車裏，連珠炮的：“怎麽個事兒，這不是拍賣場嗎？難道邪神要搶東西？不可能吧，我覺得他也不缺這點……”
牧雲緊皺著眉，吐字：“他沒搶，只是去出了一件拍品，加進了今天上午十點的拍賣裏。”
black好奇：“什麽拍品？”
“一件有些年頭的玉器。”
牧雲擡指劃了劃拍賣場剛放出來的鑒定信息，“乍一看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小物件也並不引人註目，不過說不定暗藏什麽玄機，我已經安排人把這件拍品拍下了，等回頭給科研組研究一下。”
black：“……希望不要是什麽生化武器，前些天那個腐屍案給我看的三天沒吃下去飯。”
“對了，白呢？邪神自己出來她不知道嗎？”
牧雲放下手機，“我聯系過了，但她去了朋友家，一直沒回消息，不知道在做什麽。”
“不過他們報告說，邪神是在她離家之後半個小時才出門的，我想她大概也不知道邪神會自己離開。”
一上午過去，牧雲在拍賣場遠處等到拍賣結束，青年走了出來，開動了車。
牧雲沒有猶豫，驅車跟上了這輛白車。
白車開進了宜寧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黑車也開了進去。
最高的屋頂之上，黑貓懶洋洋搖著尾巴，看著底下的場景。
哼，一群笨蛋人類，就這樣就想追蹤，未免也太小看神了點。
如果不是他擅長隱匿，這些天從頭到尾費大功夫幫他們遮掩，他們早就被發現了。
black看著白車停在車位上，不禁蹙了眉：“這邊人流量可以說是本市最大的，邪神是想做什麽？”
“上次，洛斯就在這裏殺了孫高遠，難道邪神也想……”
黑貓搖晃的尾巴一僵。
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蠢蛋人類！
牧雲也皺著眉頭。
兩人的目光都緊盯著剛下車的青年，他帶了口罩，看不清臉，遠遠地只能感覺到青年腳步隨意慵懶，有目的性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目光跟著投過去，只見青年停留在了一家裝潢華麗清新的高級定制成衣店前，掃了一眼，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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